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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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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楚登时愣在了那里,垂眸扫视着自己身上的男装,为难地眉毛都皱成一团,“是哦,我现在是男人身份。”

她叹口气,“那怎么办嘛?我总不能跟你挤里屋那个床吧,也不知道咱要在宫里呆多久?”

她倒是说到了谢卿白的心坎,但谢卿白了解文楚,像下午那会而歇一阵两人同床,她还能接受,要是日日同床共枕,以她现在的心理,是万万不会接受的。

他太了解她了。

遂想了想到,“不如这样,毕竟是宫里不比自己家,咱还是少生事端的好。”

说着他从那个烂床上抱了一床被子,越过屏风,就将它扑在了地上,自己拉了一个枕头,躺在了那里,“师姐睡这床,我睡地上就好了。”

文楚跟着进来,见他已经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修长地身材竟是比被子还长一些,脚都在外面。

他这幅样子,文楚自是不能同意,她蹲下身一把将谢卿白拉着坐起身,“你看看你这人高马大的,被子都比你小。再说了你这身上的伤,夜里在入了寒气,更好不了了。”

然后一屁股坐在那被子上,“要睡地上,那也是我。”

“那不行,再怎么我也是男人,身体要强装一些。你女孩子在这找了风寒,被发现了身份,咱都是欺君之罪,那个时候,可比我这区区伤口严重多了。”

谢卿白倒也不是胡说,毕竟文楚示意他侍从身份进宫,一旦被发现是女扮男装,扣上个阴谋论,就不太好解释了。

文楚被他这一番言论唬住了,“怎么宫里这么多规矩,麻烦。”

她有些泄气地摊在被子上,“早知道,就不给你当侍卫了,这倒好,动不动就欺君。最后没保护好你,倒把咱俩都搭进去了。”

这可远比文楚之前想的复杂多了,怎么他这单纯的师弟,进了长安城有这么复杂的社会关系。

谢卿白对她这一番模样,很是满意,才又躺了下来,侧头看着垮着脸的文楚说道,“所以还是师姐睡床上吧,我在这里没事的。”

文楚盯着房顶的雕花,脑子里正在作斗争,她在说服自己。此时心里有俩个小人在打架。

一方疯狂输出:“男未婚女未嫁,夜里同床共枕不合适,又不比小时候。”

另一方疯狂辩解:“比起这些,脑袋更重要,再说了,他是你师弟,你怕啥。特殊时期,应急之法,又有什么关系,莫不是真想让他伤口复发不成。”

文楚陷入了天人交战,她皱脸缩起身子,趴在那里锤了锤被子,猛地坐起身,跨过谢卿白,来到床边坐下,“罢了,既是又这诸多束缚,小白你就跟我在这床上挤挤,你那箭伤不能伤口感染,不然麻烦的很。”

谢卿白似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地,他坐起来,仰头望着文楚,支支吾吾地道,“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影响师姐声誉?”

文楚一下子有点对自己刚刚的天人交战,感到过意不去,她这师弟这个时候,都在为她的声誉考虑,她却只想自己那些世俗的观念。

想着就越发笃定了,“无妨,在这宫里,也没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别人不会知道。再说了你是我师弟,怎么会影响我声誉。”

文楚是不知道,他已经完全被谢卿白绕进了沟里。

谢卿白这才缓缓起身,来到文楚身边,坐下来,竟是带着几分紧张,“那好吧,师姐要是觉着没关系,我没问题的。”

他坐着也比文楚高出不少,坐下来的时候,挡住了烛火的光,顿时文楚脸上洒下了一片阴影。

谢卿白偷偷斜着眼扫了扫文楚,见她好像也是有些紧张。

嘴上说的再好,到实处,她也慌。

空间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人略有些不稳的呼吸,此起彼伏。

忽然文楚一拍脑门,“哎呀,差点忘了,今天还没给你换药呢。你快躺下小白。”

说完冲出内间,外面响起了稀稀落落的声音。

不多时,文楚拿着药包返回了内间。

谢卿白正在解衣袍,文楚进来的时候,他刚拉开白色里衣的绳结。头也不抬的将里衣退到臂膀处,卡在微微凸起的肩部肌肉处,相得益彰。

抬头之际,那双丹凤桃花眼中带着些无辜之意,竟是硬给他添了几分暗暗地勾魂之味。

他直直地盯着走到她跟前的文楚,道,“好了师姐,可以上药了。”

文楚本来是心无杂念,但是在对上谢卿白那双半明半昧的眼睛后,她忽然嗓子就有些干。

她干咳了一声,挨着他坐下来,状似不经意地边解原来包扎的纱布,边问道,“小白,你近年来可是有练武?”她意有所指。

如今目之所及的地方,腱子肉恰到好处,不过分魁梧但也不像药王谷时期地瘦。

“嗯”

谢卿白只轻轻应了一声,“强身健体,你说的。”

“……”

她解下纱布,又在他胸前和手臂扫了几眼,心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强身健体能达到的效果。

文楚啧啧叹了声,“挺好挺好,强身健体好。”

话了,桌旁的小烛灯,灯芯闪了闪。

让这个不甚明亮的屋子又暗了暗,空气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只有文楚,那药膏涂抹的湿濡声。

谢卿白双手撑在床上,半后仰着,方便涂抹的药,不滑落。

药膏凉凉的,刺在伤口上又刺痛又麻,谢卿白被激的颤了颤,深吸一口气,始终卡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

“是不是药扎的疼?”

“嗯。”

谢卿白点点头,轻哼了一声。

要说他的忍耐力还是很好的,在药王谷的时候,泡那蚀骨地药汤,他都未曾向师父喊过痛。

但是此时,在文楚跟前,她问他是不是疼,他倒是很实诚的哼哼出来。要说疼,比起那个时候,这不过毛毛雨。

在昏暗的光线里,文楚趴向前,在左胸的伤口处轻轻吹了吹,又吹了吹。

谢卿白眼神注视文楚的一举一动,在她这番动作下来,他眉毛都飞了起来,又是忍不住地一抖,他咬住了下唇,强咽下窜到嘴边的声音。

文楚给他垂着还小声说,“我小时候手划伤,涂药疼,爹就是这么给我止疼的。”

她从谢卿白胸前抬起头,一双干净清明的水灵大眼睛微弯了弯,“有没有好点,小白?”

谢卿白耳边爬起一丝红晕,他咬着嘴角点了点头。

文楚很满意,这才拿过一旁的纱布,绕着他胸前,包裹起来。

像昨日那般,同样的环胸动作,文楚头歪向他的右肩处。三圈过后,将纱布穿过肩膀,打了个小结扣,这才离开谢卿白的势力圈。

她松了一口气,“好了,把衣服穿好吧。”

退离开床边,谢卿白才慢慢吞吞坐直身子,将半垂在肘弯处的衣服拉上来,系好了结。

衣服全部穿好后,他从床上走下来,对一旁收拾药包的文楚说道,“师姐洗漱完,早点休息,我出去一趟。”

文楚从忙碌中抬起头,“天色晚了,小白你要干什么去?”

谢卿白指指外面,“我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说完也不待文楚再说什么,他已经绕过屏风,出了门。

忽然又听开门声,谢卿白在屏风后探出个脑袋,对文楚嘱咐道,“师姐,我不在的时候,千万不要出这西庭院。这深宫大院守卫深严,到处都有巡逻的士兵。”

文楚点点头,“知道了。”

谢卿白嘱咐完,这才放心的离开。

此时夜色已沉,谢卿白四下打量一番,“嗖”地一声,飞升上了那颗参天大树上。

夜色将这棵树掩的结结实实,谢卿白站在树梢顶端,极目四望,整个宫城尽收眼底。

星星点的光亮,在几个院落里,其他地方皆是死寂一般地黑压压,给这宫城又增加里几分鬼魅森森之气。

谢卿白目光望向一个方向,看了良久。

那是他生母琴妃生前住的庆心宫,此时那里也是一望无际的黑,像是能把这个世界吞下去一般。

谢卿白很早之前,就对这个宫城的地形图烂熟于心。他对每个角落的每一处院落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知道他那生父常住的养心殿在什么方向。

跟太子萧泽烨厮混的这两年里,他不仅从他身上打探到了,吕家的秘密,更是知道了皇宫里的很多秘事。

比如皇帝常日里最爱去的地方,或者最宠爱哪个妃子等等。

谢卿白虽然未曾见过他那亲爹,但他对他的喜好已然了如指掌。

子时以后,是宫里换班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要做什么事情,最不容易被人发现。

谢卿白视线从庆心宫的方向,移向了养心殿。那里此时灯影闪闪,想必此时,皇帝正在那里。

谢卿白看了一会儿,一阵风吹过来,树叶沙沙作响,他的衣袍迎风飞舞。他挨着树枝坐下来,靠在树背上,沉思良久,从怀里掏出那个和田玉勾。

那玉凉飕飕的,跟此时四面八方吹过来的夜风一样,凉凉的,“娘亲,你留下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为了让我重走这一步吗?”

谢卿白知道自己不喜欢这深宫立起的围墙,它像是一个囚笼一般,阴森森暗沉沉。

那养心殿看似灯火通明,但亦是囚笼里的困兽。他知道如今皇帝徒有虚名,并无实权。

不就是被困在那囚笼里的金丝雀。

谢卿白将和田玉勾放回怀中,闭着眼,喃喃地道,“晚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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