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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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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庆过了,大家日子还是照常过。只不过天是愈发的冷了,大家都说是比前几年还要冷。刚进十月,不少人户家里的老人都因为天寒旧病复发,钱家老太师更是数着日子过。大家都忙着自己家里的事情,没心情顾着外面的事。

在文家,文延之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得好像心肝肺都要出来一样。

文长明端过去一碗水,让文延之喝下,说:“北方天冷,实在不行就回怀庆调养一个冬天,南方的天怎么说也比这里暖和些。”

文延之喝下去一口水,摆摆手说:“天冷引出的老毛病而已,回怀庆还要处理一大堆事情,太麻烦了。”

“伯父身体最重要,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文延之扯开话题,问:“今天不用去弘文馆里处理公务吗?”

“不用,今天下午不是我当值,过了中午我这不就赶忙回来了。”

“那正好,我前两天在福禄古玩店里看上了个前朝的花瓶,让店主帮我留着,你一会儿帮我去取一下。”

文长明说:“这些小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我还是在家照顾您。”

“你年纪轻轻的,多出门走走,再说了让下人去万一摔碎了可不好,你亲自去一趟。”

文长明说不过,只好带着云树亲自出门去一趟。

外面天冷,今天又没有太阳,大街上只有几个零散的摊位和赶路的行人,只有酒楼里和往常一样热闹。

文长明出了古玩店,看向不远处的酒楼门口,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是陈昂和赵世显。

大理寺每天事情多如牛毛,官服穿上可能一天都不用换下来。可今天两个人穿的都不是官服,都是便服,甚至要比平常的便服更花哨些。

文长明没上马车,走到两人几步远的距离,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俩。两个人扭头看到了文长明,平日里逢人就怼的赵世显倒是不愿意说话了,陈昂站在他前面说:“这不是文家公子吗?真是巧。”

“巧,是挺巧,你们二位这是要?”

陈昂小声说:“办案的需要。”

文长明还是皱了皱眉头,说:“行吧,在下就不打扰了,二位悠着些。”

文长明回了家,近黄昏时,文长明正在屋里低头用笔在纸上画风筝的图案,云树进来传消息说:“今天下午在春朝街路过的酒楼出事了。”

黄昏时候有些看不清,云树突然进来说话,文长明一不小心画错了,抬起头说:“这不画错了,还打算来年开春就放风筝。”低下头重新画,说:“出什么事了?”

云树说:“下午碰到的两位大人,在那间酒楼里找到了不少私贩贡品药材的,其中有几个还和李家有些关系。”

文长明画得眼疼,揉揉眼睛,说:“有几个人仗着李家的权势犯点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稀罕的是人一被提到大理寺审问,李家就马上派人到大理寺了,不是说情,而是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哪怕是杀头的罪也得判。”

文长明拿起来画好的图案,看了看,说:“那的确是稀罕,前些时候李家远亲私自圈地,欺男霸女,都能被李家的人黑的说成白的,这次他们倒是讲理。”

把画好的图案交给云树,说:“把这个图纸收起来,和以前画的放到一起,明年开春要用来造风筝的。”

第二天早朝,文官们就各地赋税的调整说了又说,吵了又吵,争个没完。

好不容易争论完了,肃文帝耳朵还没清净一会儿,门下省给事中周大人有事上奏,肃文帝说:“说吧”

周大人上奏说:“臣要弹劾吏部尚书李文英李大人,治家不严,糊涂失察,致其家臣知法犯法,应予惩罚。”

李文英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曹汝阳又拿别人的当刀子使。还没等李文英说什么,就有人站出来,说:“赵大人,人家李大人昨日已经派人说明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您还在这里缠磨什么?”

赵大人不急不缓,看都不看周围人一眼,说:“前段时间陛下下达诏书,命大理寺和京兆尹府共同追查贡品药材丢失一案,但凡牵连其中,轻则入狱,重则抄家。昨日李大人的家臣在酒楼被大理寺的人发现从药贩子手里买进贡品药材,也不知道李大人是怎么教育家臣的。”

曹汝阳在一旁假意劝说:“诶,李大人在吏部事情多,没工夫教育家臣也是情有可原,诸位就不要纠缠着李大人了。”

肃文帝心里知道这又是在互掐,懒得理会,说:“文英,你有什么要说的没?”

李文英说:“昨日臣已经派人到大理寺明说,不用顾及颜面,犯法的家臣入狱还是流放,我们都认。此事臣的确有失察之过,还望陛下降罪。”

旁边的其他人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去,说:“贡品药材丢失一案,李大人还亲自到京兆尹挑人查案,如今又是李大人的家臣牵连其中,这其中是否还有隐情还不得而知啊,谁知道那些药材在没被发现前会流向哪里?”话音刚落,周围人窃窃私语起来,一直在边缘处站着的季云暮也开始沉思。

李文英身边的罗平快要急眼了,准备争吵一番,还未开口,肃文帝突然说:“没有证据的事情,列为臣工不要随意揣测,虽说李尚书有失察之过,才让其家臣欺上瞒下,但的确情有可原,岂能重罚?这样,李卿家回去后好好约束家臣,几天后朕会安排人到你府上检查,给大家一个安心。”

李文英说:“是,臣遵旨。”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退下吧。”

等人从朝堂上散了以后,季云暮往文渊阁的方向走,边走边想刚才听到的话:李家的家臣在被抓前买来的药材会流向哪里?会和李文英没关系?

当天下午,季云暮出了宫门,季家的下人迎上来给他披上披风,说:“公子,马车在那边。”

季云暮说:“不用了,我自己走两步,你先驾着马车回去吧。”

“公子,今天风大。”

“没事,走两步暖和暖和。”

马车往前先走了,季云暮一个人慢慢走,路过文家马车旁边,看到了云树,停了一步,说:“还没出来?”

“没。”云树答复说。

季云暮“哦”了一声,接着往前走。

北方深秋的风是直催心肝的,季云暮裹紧了披风,心里想:早知道还是坐马车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后面传来一声喊:“云暮,季云暮!”

是文长明刚出宫门就赶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他身边,说:“有个事儿,我今天刚知道,我一定得给你说。”

季云暮皱皱眉头,说:“什么事儿?”

文长明边走边说:“我今天上午刚出弘文馆,恰好撞上了进宫言事后准备出宫的陈昂,手里的奏折掉了下来,我给他捡起来恰好看到了对李家家臣的处决。”

“怎么了?”

文长明小声说:“是直接问斩,刑部已经复核完了,就在这几天。”

季云暮也很惊讶,说“轻则入狱,重则抄家,这怎么直接问斩了,还这么快?”

“说是李家自己要求严惩,绝不轻饶,这就直接问斩了。”

文长明说完接着补充:“这贡品药材的事一天不解决,就没法保证每个人都安全。”见季云暮不说话,问他:“怎么不说话了,今天挨骂了?”

季云暮说:“没,事情多而已,有些烦。”

“太师府那边递过来消息,再过两天要办个宴席,说是要感谢亲戚朋友这几天的帮助,也给他们老太师冲冲喜,也请了我去,到时候咱俩一块去,开心些。”

“还能请到你,脸面挺大。”

文长明笑嘻嘻地说:“邀请我,证明我招人喜欢。”

季云暮撇着嘴,说:“就你这德行,就我知道你的真面目。”

“嘁”

在太师府上,太医院来的太医让下人端上来刚煮好的汤药,让钱太师服下。

太医亲眼看着把汤药喝完,收回了盛汤药的碗,准备离开,老太师的女儿突然拉住太医问:“大人,这几日我看父亲服下的汤药怎么和往日有些不同,颜色和味道好像都有些变化。”

太医解释说:“老太师醒来后,症状有所变化,自然要换些药材,但也只不过是暂且撑着太师的身体,剩下的还是要听天命了。”

太医看着她还是有些疑虑,接着说:“夫人不用担心,药方都是由太医院最年长的太医共同出的,虽说每天到这里来的太医都不一样,但我们都是按药方煎药,如果有问题,我们每天来不一样的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曾夫人说:“也对,是我多心了,太医您慢走。”

太医走后,下人来说:“夫人,钱大公子和钱三公子又吵起来了。”

“又因为什么?”

下人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曾夫人没好气地说:“又是为了这些家产吧?父亲现在还没走他们就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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