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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门主遇“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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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忆染被林以泉从床底揪了出来。

林以泉一改往日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而是躲在婉雯身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控林忆染“你个不孝玩意!”

林忆染:……

他甚至都不用眼去看,就能想到自己老爹哭唧唧的扯着他阿娘的袖口。

林忆染以前曾问多次为什么老爹这样。

林以泉摸着自己的胡子 ,恼怒之际一掌往林忆染脑袋拍去。

收了力道,林忆染的脑袋还是鼓了个包,林以泉那眼去睨他,“你懂什么?我这叫疼夫人,这叫好男人。”说罢林以泉很是骄傲的扬了扬下巴,正值壮年的林以泉英勇无比。

年幼的林以染眨巴眨巴黑眼珠,他记下了。

他老爹怕他阿娘。

……

林忆染尴尬的挠挠头,担了担身上的灰,笑着说:”咳,哪不孝了,我这不很孝嘛。”他说话时眼珠总在转动,整个人看起来跟个狡黠的小狐狸。

“哎等等……”婉雯扶住他的肩,直指要害,盯着他的眼睛一脸担忧的问道:“幺幺……你……又瞎了?”

林忆染:……

“没、没。”说着他还挑挑眉,精致的眉宇间像是掺进了日月星辰,仿佛软下千山暮雪的寒。

婉雯满脸伤心的转头,对着林以泉说:“我才外出几天 。幺幺怎么又傻了?”

林以泉也“痛彻心扉”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开口哇哇叫:“怪我!都怪我!!我可怜的儿啊!”

“相公!”

“夫人!”

两人聊着聊着就贴在一起,双手合十泪流满面。

林忆染:……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站姿也没个正形,说话也痞里痞气的,哪有一丝定点小门主威严样,活像个泼皮,“爹娘,您老放心,一百个心,我呢没问题,很正常。”

“不信我给您老演示演示。”

然后转头‘嘭’的一声撞上树。

某小门主强支撑的站起,对着爹娘说;“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嘿嘿。”最后怕他们不信,他专门还笑了笑。

林以泉和婉雯对视一眼,默契的将手合的更紧了。

他们的独苗苗,傻了!

接下来几日林忆染被婉雯关在自己别院里,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

凭借着几日的不懈努力,林忆染总算赶在荒海大比之前制成药品。

并喜滋滋的给它取名,变瞎。

荒海大比前几日各地皆会动身赶往东洲,灵州大陆分主要分为四个部区,以四个仙家门派驻守,各司其职。

杦韫门主守,耘亥宗主护,孥云宗主攻,秋遥门主合。

余下的大门派基本都是各有所长,也有些依附于大宗门,譬如书锦所在的秋笛宗。

“哟~瞧瞧这不是锦师兄嘛,怎么不去找小门主了?”

在荒海大比前日,南部众人正驭着灵舟。灵舟上,在拐角处,同门正在取笑书锦。

书锦轻轻的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抬脚准备向前走去。

他好久都没见到林忆染了,对方估计又是惹出什么乱子了。他这样想着,不免担心起来。

谁料那同门师弟根本不打算放他离开,明显是对他的回答不满。

“喂别走啊,”为首的师弟立马又召集了几个人来,霎时间团团围住书锦。

师弟笑着,“锦师兄好手段,连小门主都能勾搭上,有这功夫啊还不如多练练剑呢。”

他拿剑见怼在书锦白色弟子袍上,装作疑惑的问:“师兄剑术这般不精,是如何当上亲传弟子的,这小门主又是如何……”他突然不说了,表情暧昧不清,停顿的意味谁都明知,偏偏还要问问身旁的人。

“你说师兄他……”

“书锦你真不怕得狂犬病啊?”突然有人打断了他的问话。

那人是一袭红衣,款式是南部的特色。布料轻而薄,层次分明的装饰,手肘两边各用红黑紫三种缴成的粗绳系着。

林忆染模样好看,完美继承父母的优点。最亮眼的是一双充满灵气的桃花眼,而现在那双眼却是像盖上灰蒙蒙的罩子。

林忆染见他们向这边看来,得意的晃晃脑袋。头上额前两侧的银铃被用同种彩线穿在一起装饰,顿时叮铃铃的清脆悦耳声划破天际。

“不过得了也没事。”他笑道,“我能治。”

林忆染眼神直逼那几人,纵身环绕的气质全然匪里匪气。

吊儿郎当的走到书锦身旁,书锦听到细微声音才注意到他今天手中把玩着一颗晶莹剔透莹铃。

先前打趣书锦的师弟早已慌张不已,此时他满天冷汗,却只能毕恭毕敬的喊着对方,祈祷对方没有听见。

“见、见过小门主。”他竟然有些结巴。

一圈人也跟着喊。

要知道他们这位小门主可不比西部那位小门主好说话。

林忆染砸砸舌,不再管他们,领着锦书就往别处走去。

期间书锦看到他将牵了绳的莹铃拿去探路时,心里的大概已经证实。

这玩意是又把自己整瞎了。

或是书锦直勾勾的目光太过炽热,林忆染没忍住秉性,回头向他吹了个口哨。

流里流气的问:“盯着小爷做什么?被小爷英雄救美帅到了?”

书锦:……

他回答很诚实,“不帅,我是在猜测你什么时候瞎的。”

林忆染:……

他发誓,以后他和锦书绝交。

林忆染找了个好位,停下将一根白丝带递给锦书。

“好兄弟帮我系上。”他闭上早已看不见干涩的眼。

书锦愣愣的接过,然后……

“呃!我草,你踏马想我彻底失明?!”

某小门主怒了,板着脸时那双上挑尽显风情的桃花眼失去灵气,像是一层冰雾笼罩在前,看上去生人勿近,冷感极强。

书锦:……

林忆染这表情就差给他一巴掌了。

“抱歉哈,蛮劲使惯了。”他放轻了动作迅速了在林忆染墨发上结了个蝴蝶,冰冰凉凉的丝缎就这般将那桀骜不驯的少年缀更加惹眼。

林忆染吹着风问他,“怎么回事?”

“什么啥事?”书锦不在状态,反问道。

埋在丝缎下的那双眸虽闭着,但也随着主人的意愿动了动。

林忆染:“我看你是傻了。”

书锦:“哦。”

书锦伏在栏杆上,兴致缺缺的对着底下的风景发呆。

跟林忆染交好的几年,他似乎从没跟对方谈过心。

少年神采飞扬,赤红衣诀翻飞,莹铃便在他掌中叮铃铃的唤叫。他听见书锦缓慢的开口,“我呢,自小本是市井大户人家的独子,后来家道中落,红尘不容我,若不是家父与修仙界的人有些交情,我恐怕活不到现在。”

林忆染回头,有些意外,“家道中落?”他自是没有听过书锦提起这样的家事。

书锦“嗯”了一声。

继续说:“在我五岁时,有个神棍来算命,说我是天煞孤星。”说到这,似是触及到许久藏在心底的一部泛黄的书页,顿时孩童的记忆扑面而来。

那年,他有个好家庭。

他声音忽然有些哽咽,书锦笑了笑,略显苍白无力,“我爹爹娘亲很好,若不是我他们也不会……”

林忆染突然打断他,语气中隐隐透着嘲弄和揶揄,“你真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啊。”

“荒谬。”他鄙夷的笑,“若是真有天煞孤星,那也不该是你。”该是我,毕竟……我害死了我全家,惹的个尸骨无存的下落。

“别哭唧唧的,大男人哭什么,竟然红尘不容你,那你就跟他对着干。阿娘告诉我,一个可以高傲可以任性,但不能低头不能被打倒。”

书锦莫名的看着林忆染盛起来的火气突然灭了下去,人转而忧愁起来。

不过几时,灵舟驶到东洲。这是个充满市井之气的大洲,林忆染对荒海大比的报名制度一概不操心,他辞了书锦独自在外边晃悠。

东洲地处中位,好东西自然不少。再加上林忆染小时曾在这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对它更加了解。

虽然暂时失明,但他的嗅觉,听觉想来极好。寻寻觅觅终得好草,没等他笑就听到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接着就是呜咽声。

林忆染蹙眉,拿着莹铃朝声源处探去。

“呜~呜~呜呜……”

听声音是个男子,但怎么这么娇呢?

林忆染感到浑身不自在,这声音听的他有点恶心。

“是、是谁?”林忆染听到不远处有人问自己。

看来方向是对了。

“遇到什么事了?”他问的直接。

他惯是好心。

“我、我……”那人抹干眼泪,耸耸鼻子,走了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银白的月光将那少年照的透彻。

男子是携着微红的杏眼,渐变色的紫衫带有点点流苏,包围长腿的布料到腿间收拢,似是鱼尾。

林忆染看不见他,只问:“你怎么了?”

余咚摩挲着自己的衣摆,小心的去瞟这个红衣少年郎。

他能说什么?说他来勾引楚驭舟,结果人没找到,还差点迷路?

他吐出一口浊气,娇滴滴的道:“吾是东海的使官,吾迷路了……”

林忆染了然,原来是海下那群鱼族。迷路就哭,鱼族都这般行事的吗?

真是矫情。

他在心里这样想着,反正也无事可做,便准备好心一次。

“哦,那你跟我走吧。”

少年说这话时顺带抛了抛白色莹铃,他似是心情很好一脸的坏笑。可挡住眼眸的那条白缎卷携着红瞧起来十分不着调。

余咚咬咬唇,有些怕,他从没上过岸也不知这人是好是坏。

挣扎片刻,他道:“那就谢谢这位小郎君了,吾名余咚。”

林忆染笑容突然僵了,余咚,他听见是余咚这两个字对吧。

“哦?”他语气有些玩味,奈下性子唇齿碾着他的名字,“余咚?”

余咚立即打个颤栗,某明奇怪的凉意从脚底升起,“是吾,莫非你认识吾?”

他听见那少年冷笑一声,态度从刚才的好心人一下转变的阴冷以及高高在上。

“见过你?怎么会呢,先不谈东海深居简出,你一个小小使官是有多大面让我认识?”

听他这么说余咚心中开始慌张失措,他们鲛人族不似人族平等,阶级分化很严重,使官这个头衔听着到真有一回事。但海族都知道,使官跟陆上那些伺候人的侍女护卫差不多。

余咚说话时本来带有魅惑和高贵,他就是要让人族以为他很有权势,才能使他看起来高洁些,此时这谎言被拆穿余咚决心继续装下去。

他抬眸大致打量了下林忆染,他来荒海大比前做足准备为的就是攀上那天骄之子楚驭舟,可万万不得出差错。

这人着装高调华丽,服饰似于陆上少数人族,家里应该有些地位。但他神态甚至举手投足间都无仙风道骨的气质,再加上这双瞎了的眼,余咚断定此人不受父辈喜爱。

因此他说话更有底气,自以为高傲的道:“大胆,吾乃东海最尊贵的使官,岂是你们这种两脚兽随意编排的!”

最尊贵的……使官?

林忆染笑得嘲讽,这样蠢的人梦中他是何如爱的死去活来。

他眼瞎就算了,楚驭舟那厮是根本没眼吧。

“你这身份充其量也就是个侍卫。最尊贵的使官?你到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表情崩塌在余咚脸上,他是知道鲛人族的!

林忆染甩着莹铃,趾高气昂地说:“敢这么与我叫板,知道我是谁么?”人们说他骄奢淫逸,张扬跋扈,他也乐于拿权势压人。

不就是做坏人吗?

他林忆染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何必去装?他对暴露本性这种事乐得其所。

余咚身子一愣,月夜下还能听到蝉的低鸣,耳边一阵电流声,杏眸怔怔的盯着林忆染,是毫不遮掩地惊恐。

明明对方是多么的不着调,还是个瞎子,但周身总是隐隐散发地寒气像是要刺入他身体里。

将他撕破,踏入尘埃。

“你、你究竟是何人。”他听见自己这样颤抖的问。

“我啊?”林忆染笑得痞痞的,露出两颗小虎牙该是无害的模样,“我是林以泉儿子。”

“就守着魔界边界那个宗派。”

守着魔界边界的宗派,还是林以泉的儿子……

余咚脑子轰了一下。

南部守着魔界边界的宗派是杦韫门,林以泉只有一个儿子,这么说——

“你你是林忆染!”

“对啦,正是在下。”他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笑着接话。

或是许久没等到余咚回话,林忆染慢慢失了兴趣也无了刚才咄咄逼人的嗜血。

余咚禽这泪花泛红一转不转地盯着他转身隐入黑暗,铃铛打在地上又被收回发出的玲玲声像是鬼魅般的哭嚎。

他竟然惹到了那个毒手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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