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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夜鼓鸣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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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着白胖的短手,江春在旁举荐道:“雪师兄,那青塔的符真好使,他贩于我们的比市面货强多了,能驱那臭味!”

南锦凛那符有多好用,雪盛平一路上看那江一的模样就知道,碍于面子寻不到机会开口要一个。

江春从怀里掏出平安符,“虽然和雪师兄你走散了,但我也顺道为师兄你得来一帖。”

雪盛平接过,烦躁一天的心情总算有所好转,“算你机灵。”

江春摸头嘿嘿一笑,十分憨傻。

另边,风正一还在纠缠不清,南锦凛索性将人扔回他怀里。

温离渊不忘正事问道:“外面怎么了?”

风正一满足抱着江一,捏着他的藕臂道:“哦,那就说来话长了。”江一推开又想捏自己脸的手。

温离渊淡道:“那就长话短说。”

风正一脸色讪讪,略带心虚道:“哦……我想想,我们在外面遇到了鬼打墙,我整不来这些东西。”

南锦凛额头立马青筋直跳,温离渊淡定道:“如果跑进来没找到我们?”

南锦凛直接道:“整不来你还敢跑进来,被困在这里你要怎么出去?”

两人同时抛出问题,风正一脑海出现短暂空白,停手也不闹人了,结巴道:“呃,嗯,那大概会用比较暴力的做法解决吧。”

南锦凛对他的信任度直降,狐疑追道:“什么办法?”

风正一乖乖道:“狐火暴走。”那破坏力不是一般能比的强悍,将这小世界破个窟窿离开都绰绰有余。若非紧要关头,风正一并不想在江一面前使这压箱底的本事,毕竟吓着孩子可不好。

听此南锦凛却头疼扶额,暗叹作为精明狡猾的狐氏一族,这头竟然是个坑货,白瞎了那张心机脸!

狐火暴走效果强悍,但风正一此后必定将会脱力昏迷,完全是个破釜沉舟,不顾后果的杀招。

温离渊倒是挑关键的问题问道:“有东西跑出去了?”

小孩被风正一不知有意无意地抱高,看不见他双眸道:“事发突然,没等看有没有东西跑出来。”

南锦凛抱臂沉凝,和温离渊探讨道:“会不会和遇见的黑衣人有关?”

温离渊道:“多少脱不了干系。”

几人相互大致简述互换了线索,就见雪盛平领头带着人走来。

有了主心骨撑腰,那伙人不再是前头那副战兢畏缩的模样,但不复之前那般蛮横无忌的模样,算是有自知之明。

雪盛平起头恭敬端正行了谢礼,后面几个接随跟上。

南锦凛感到意外,自打上回一面,这人还是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模样,这才半天就转了性子。

雪盛平目光下垂道:“多谢出手相助,算我雪家欠你们一个人情。”说完,下巴一抬,又是傲慢姿态转身离开。

来也突然,去也意外,他雪盛平依旧性子如初,南锦凛还以为他至少还会再寒暄几句。

不过真要多聊几句,南锦凛也想不出他们能一起说什么,与其尴尬无言,倒不如直接走人来的痛快。

群尸队伍说多也不多,就这些时辰,队伍也逐渐走向尾端,只剩几具零散拖拉在后头,都是些身患残疾不利行的样子。

南锦凛抓牢狐狸的肩头,笑着眼阴森森对他道:“等会要去戏台那,现在我江弟你可要看牢了。”

风正一紧张搓了搓手,吞咽下口水道:“放心吧!”

南锦凛微微点头放开他,对温离渊道:“走吧。”

奏乐的交响越发欢快,提琴三弦争鸣不断,急促拉响。

【“春江夜月……声声齐唱……月影过宫墙……”】

离那戏台越近,明显感到天上的声乐越发响,声声欢喜,句句欢唱,仿佛要携同人一起心生欢愉,普天同乐。

南锦凛上桥看着桥底河流汩汩而过,水光潋滟,一片宁静的模样,和那吵杂的戏声鲜明两样。不低估那唱戏的怪异,但他也不小看这河里的古怪。

偶尔溅起的水花,隐隐见底是滚腾翻涌的黑雾裹挟着棱棱白骨向前直勇,黑雾时不时冒出几张青面獠牙的狰狞面孔。

是由怨魂厉鬼凝结的一条怨气十足的邪河,温离渊并不重视道:“闲时再来解决这个。”

南锦凛听从他话,不再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邪物。

背后传来朗口一句阿弥陀佛,圱懿合掌微眯眼,他那出尘的相貌,猩红佛衣金莲宝相,黑影污浊里与其身后的邪河鬼屋衬托下,自成一股佛人普度苦恶众生的悲怜之相。

原本还滚水翻腾的邪雾被佛像金光镇压的提不上劲,静如死水,直到人都离开桥边也没缓过头。

【“偕老之盟,今夕伊始……特携得金钗、钿盒……在此,与……卿定……情。”】

几人离开鸣戏桥瞬间锣鼓热闹喧天,鼓吹喧阗,下桥刹那所有人神情恍惚,都被那猝不及防的高声震得耳鸣眼花。

南锦凛龇牙揉耳缓过劲,一抬头,邻河的戏台子就在不远处。石砌支撑台基的一层戏台,面临阔土,背临邪河,四周黑魃魃的杂草丛生。

四根角柱,前左金刻“琼花凄泣黄泉眷侣”,右撰“轮台彼岸莫问鬼神”。

上头大雀替结结实实的横陈四根大额枋,台四方飞檐翘角,下悬朱漆描金“赏心乐事”横匾,精致花灯挂落两旁。

云遮月影,夜黑下的场地拉着几支灯笼杆交错挂灯,圈出方正的场地照明,白浆竹编灯笼题字黑“福”,灯里黄光幽幽闪烁。凉风吹过,一排排黄白纸灯晃晃悠悠,阴气森森。

仿佛置身那灵堂一般。

南锦凛走近戏台,不远处先行一步的术明堂自处一地围着,不知在争论何事,声音都被那鼓锵声遮盖。

像是在准备张灯结彩过节,腹部突出的尸体肢不协调僵硬拖着长凳,也有推着耍货轮车,上方都是杂草泥巴,还有抱着稻草棒子,横插几根不知是何物的断骨。

剩下整齐有序排在台前,像是那痴迷看客,昂着头望那戏台,听着几许,有的还会生硬掰动骨头,“咔哒”一声点下了头。

牵魂精彩处,许多都蓦然裂齿大张,露出空洞污黑的口,无神僵直拍掌。

那城主夫人的娘家人就像平常一样,坐落在正前中处,那处视野最好,身旁摆着脏破茶桌,桌边跟着小厮。

鸣戏还在继续,奏乐不曾停下,可那登戏台中却是空寂无人。

没见奏乐队伍,没有登台演者,烛光照映着台中央,屏风隐隐,只觉得一片暗红费眼。

声从四方而来,却从戏台而出。

南锦凛时不时捏紧剑柄,弹出鞘又摁回道:“是想搞幺蛾子?”

温离渊伸手横栏南锦凛身前,看出他想大杀四方的情绪,按捺他道:“等。”

尸体都在聚精会神的“听”戏,南锦凛觉得无聊,猜不透惩逐的意思,生觉无事无趣。

趁着那群尸体现在顾不上他们,索性拉着温离渊的衣角到处闲逛,得亏这人这次还挺配合他走。

一瘸一拐的尸体拖完长凳,从后走来要向那群尸归伍,南锦凛头都不回一跨步贴着温离渊避开到他另侧。

旁处术明堂还在吵着,南锦凛小指掏耳,觉得自己经过这一晚脑袋都要变大,闹市里的所有摊子吵架都没他们吵闹。

【 “……今夜把这钗呵……这盒呵……扣同心……结……合欢。”】

高挂灯笼里的烛光黄白不定,甚至还没温离渊抢来剩的一点阳火明亮。虽说那烛光使周围气氛充满诡谲感,但至少不用看清那些恶心糊作一团的无皮脸。

南锦凛忍它那不伦不类的样子,没动手亮明光,其他人也是默契没人丢出照明的东西来。

当然,也不排除是吵的顾不上这茬。

妇人装扮的尸体一手拉着身体发凉的小儿,一手攥着一根白浆灯笼。路过戏台边时,灯光一照而过了一块图影。

南锦凛小声惊呼道:“李家那残图!”

温离渊顺他视线望去。

南锦凛环顾周围,发现术明堂的雪盛平也注意到了不同寻常处,期间还十分深究看了好几眼,心脏漏跳一声扯动身边人袖子。

本着先到先得的原则,温离渊果断抽出泽雾轮出!

凌厉剑锋叫嚣着破风声,一副势如破竹的气势直嵌台基,破石如纸,凝霜逐步攀爬包裹异图。

这动静雪盛平想不注意都难,暗斥姓温的无耻,趁机强占便宜。

一直关注那群人争吵的南锦凛见雪盛平不继续和人扯皮,推开人群向自己这里走来。

“我觉得还是不用发信号令让堂里……哎呦!”水潮就是那个被一掌推开的人,人瘦如柳弱不禁风,见人离开连忙喊道:“哎哎!雪师兄你这是要去哪?”

雪盛平直接冲到温离渊面前,敷衍拱手后问道:“温前辈,既然是和术明堂一道发现,见者有份,大可一同探讨,何必要这般强占。”

温离渊老神在在,道:“我不愿。”

只拼实力是肯定比不过他,雪盛平干脆换个说法道:“温道长,这惩逐是莱隽城请我们术明堂处理,任何线索合情合理我们都需过手,您这样做不妥吧?”

南锦凛微眯眼,干涉道:“若我们就是不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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