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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魔鬼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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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这位猎鬼人先生。”

不破回过头,看向穿着白无垢的新娘子。

这次的任务在一座远离镇子的村落中,队员们报告很可能有十二鬼月出现,也有不少人在这里消失,所以不破和悲鸣屿行冥一起来到了这里。

凭借着残留的“恶意”,不破很快找到了盘踞在山林中的恶鬼,并将其斩杀。无量与悲鸣屿行冥名叫绝佳的鎹鸦一起外出探查,他和岩柱则留在村子里,等待结果。没有离开的原因是,他们一致认为这只鬼的实力不足以让那么多人失踪,这里很可能还藏着别的鬼。

这几天,因为吃人的恶鬼被铲除,村中的一户人家办起了婚礼。村民们邀请猎鬼人们一同前往祝贺,两人欣然同意。

“有什么事吗,百合子小姐?”

新娘百合子嫁给了自己心爱的青梅竹马,她的爱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不过没有人会嘲笑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为了保护百合子与村落才留下的伤口。

新郎勇太也走了过来:“请问,矢吹先生现在怎么样呢?当年正是他将我们从恶鬼手中救下,那时年纪太小,忘记问恩人留下联络的地址,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想当面向他道谢,还想将请柬送给他。”

百合子与勇太眼中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如果不是那从天而降的风,他们早已双双化作恶鬼口中的食粮,再也没有未来。

新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略有些羞涩地说:“正巧有猎鬼人大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有可能的话,还希望您能将满月礼的请柬送给矢吹先生。”

勇太从怀中掏出一份精心准备的请柬:“我们无论如何都想请矢吹先生来,见证一下被他拯救的未来。”

不破看着烫了金边的红色请柬,上面用隽秀的小字写了矢吹真羽人的名字。

“非常抱歉,”不破将腰后的胁差解了下来,他双手捧着那柄刀,用刀鞘轻轻碰了碰红色的请柬,“矢吹先生去年已经离开了。”

百合子捂住了嘴,勇太也面露悲伤。

“还请不要太过伤心,今天可是你们结婚的好日子呀,”不破摸了摸胁差,替矢吹真羽人收下了那张请柬,“矢吹先生的刀由我来继承,他如果知道你们这样幸福,一定也会非常开心的。”

这样的景象,已经上演了很多次。

不破坐在宴席的一角,悲鸣屿行冥陪在他身边。去过的地方多了,不破才意识到矢吹真羽人的身影究竟留在了多少人的心里。他非常乐意从那些人的口中抓住矢吹真羽人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蛛丝马迹。

在讨伐结束后,他们又在这个小村子里待了两天。尽管鎹鸦们一无所获,但有北海道旭川的先例,不破与悲鸣屿行冥没有放过任何可疑的事情。

“咪~”

一只小白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悲鸣屿行冥的腿边。人高马大的岩柱用宽大的手掌轻轻一捞,白猫就站上了他的肩头。

根据粂野匡近的描述,岩柱其实非常喜欢猫咪,在自己的宅邸里也养了猫。不破试着向白猫伸手,站在岩柱肩头的猫看了他两眼,低头舔起毛来。

这对新人的家里人正在整理着宾客们带来的赠礼,不破听见一位新娘的远房亲戚说,她带的礼物是“神赐之物”,据说有一天突然出现在了家中祠堂的佛像下。因为壶上的花纹极为华丽,她就将这个神秘的瓷器当做礼物带了过来。

这位亲戚将这尊神秘的壶当作了谈资,在宾客的追捧中夸夸其谈。

恐怕只是为了收获被追捧的自我满足才编纂了一些来历吧?不破向摆放礼物的桌子上望去,越过重重人影,看见了那尊“神赐”的壶。说是壶,看起来更像瓶一些,口细而项短,胖胖的,也许插上几朵花会更好看一些。

还算合格的工艺品。不破收回目光。

就像是汽水瓶被扭开后的第一个气泡炸裂,不破重新看向了那个瓶子。

违和感。

他伸手握住了藏在羽织下的日轮刀,半站起身,目光紧紧看向欢笑的众人后面。他的动作让站在悲鸣屿行冥肩头的白猫背毛竖起,受惊似的弓起背,对着他哈气。

一旦汽水瓶的盖子被撬开,密密匝匝的气泡便争先恐后地炸裂,将原本平静的水体搅得乱糟糟一团。

白猫脚下的“山岳”移动,它灵敏地跳了下去,从桌腿缝隙间溜走了。

遵从本能,不破率先冲了出去。众位宾客只觉得眼前一花,同时有一道突兀的强风吹得他们东倒西歪,纷纷相互搀扶才勉强站稳。

“发生什么了?”勇太扶着百合子,来到变故发生的方向。

“啊!姑母送来的瓶子......”百合子指向那个本应在斩击下碎裂,却正在变成带血的灰烬,不断消散的壶。

“这难道是......”勇太一下就想起了记忆中被矢吹真羽人斩杀的恶鬼,那只鬼死去之后也变成了类似的飞灰。

不破收刀入鞘,皱着眉观察那堆灰色的余烬。

悲鸣屿行冥走来,他目不能视,因此并不能知晓被斩杀之物现在的状况。

“奇怪的手感,不是本体。”不破用指尖捻起一点灰烬,眼中满是嫌恶。

百合子和勇太对视一眼,纷纷露出担忧之色。

*

某处,与婚礼上相似的瓶子立在路面中央。

瓶身在没有外力作用的情况下居然摇摆起来,随着摆动幅度的增大,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从漆黑的瓶口传出。半晌,瓶子不动了。像是坏掉的喷泉一样,一大坨不明液体从瓶口涌了出来,其中混杂着一些白色的碎碴,与地面上其他几滩“呕吐物”融在了一起。

这里不会有人对这个奇怪的瓶子感到好奇,玉壶的登场自然也无人喝彩。

上弦之五·玉壶此刻从狭窄的瓶口钻出,它的皮肤像是鱼鳞一样光滑黏腻,收放自如的躯体上却长着许多对令人恶寒的婴儿手臂。

本该是眼球的地方却长着嘴巴:“哦呀,一不小心全吃掉了,应该留下一两个人类欣赏我的最新杰作才对!”

不远处的坡道下,一个瘦高的男孩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不敢呼吸,哪怕脸颊憋得通红也不敢放开手。

远处的那个瓶中怪物怪声怪调地自我陶醉着,男孩不住地反胃,听着它赞美自己的母亲肉质鲜美。血丝爬满了男孩的双目,胆怯与愤怒交织,他仿佛又听见了人体骨骼被碾碎的咯吱声。

都怪他。要不是他贪小便宜,把那个突然出现在路边的瓶子带回村,大家就不会......

“嚯呀?”令男孩心脏骤停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前方,“这里还藏着一只小老鼠呢。”

看着男孩惊恐的脸,玉壶感受到了无上的欢愉。它扭动着异形的身躯,腰部以下还与突然出现在男孩面前的瓶子相连,脸侧的婴儿手臂捧住双颊:“真可怜啊,只剩你一个人了。不过我要恭喜你,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男孩哆嗦着,恐惧夺走了他的声音。

玉壶高昂的兴致没有因此被掐灭,它左摇右晃地接近一动也不能动的男孩,在他眼前拍拍手:“恭喜你!!你会成为第一个见证我新作品诞生的人类,为此感到自豪吧!!”

第二个突然冒出来的瓶身与玉壶惨白皮肤的颜色相同,脑袋上长着鱼鳞的恶鬼洋洋自得。

“好了!请看!!这个作品的材料来自于即将临盆的孕妇,我将她的腹腔撑开,如此一来就能露出腹中的婴儿......”

男孩再也忍受不了,侧头疯狂地呕吐。

“......嗯~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对了!就叫生命之花如何!?”玉壶后仰着身子哈哈大笑,错位的眼睛篆刻着“上弦、伍”,与皎洁的月光对视。

它突然改了主意。

“说到底只是低劣的人类,没办法完成我心目中完美的作品!!”异形的鬼开始咬牙切齿,用各种脏污的词汇咒骂还没等它完成作品就死去的人类女性,“我想要的是将死之人与新生一起嚎哭,那将是多么动听的音色!那才是完美的作品!那才是艺术!”

“无聊、无聊!”玉壶厌烦了没有观众的作秀,它决定吃掉这个男孩。

正在此时,相隔几千公里的某个壶分身接收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玉壶曾制作了许多壶分身,这些精美的艺术品会在一定范围内随机移动。突然出现在百合子姑母家祠堂的就是其中一个壶分身。玉壶平时会在壶分身中自由移动,它能够通过壶分身隐约感受到周围的气息,如果壶分身恰巧移动到了人多的地方,那么那里就将是它的下一个狩猎场。

它从某个壶分身处察觉到了两股强烈的气息。

“哼哼哼,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是柱啊!”玉壶舔着舌头望向眼前的男孩,随即没有丝毫犹豫,决定利用壶分身移动到那两个柱所在的地方。

看着异形的怪物离开,男孩刚想为自己的劫后余生感到侥幸,便察觉到玉壶给他留下了“礼物”。宛如人头大小的鱼怪使魔从壶中钻出,它们长出了四肢,鱼鳍也变成了拼接着钢叉的异形。

密密麻麻的鱼群向他冲来,男孩捂着肚子用软成面条的腿支撑着自己爬了起来。跑得快是他唯一的优点。他不一定能跑过这些鱼怪,但不跑的话只会被它们撕得粉碎。

他不能死。

——他要向那个怪物报仇!!

奔跑、奔跑、奔跑。

脚下是粘滑的族亲,灼烧的胃部发出不可忽视的尖鸣。他仿佛踩在柔软的沙滩上,下一刻又跌进腥咸的海水。有什么阴冷的爬行动物化成海风,从他的肢体间滑行了过去。

他仿佛听到了冷血的蛇在他耳边吐嘶。

“不要蛇,”他喃喃道,可能是错觉,周遭空气的温度好像下降了一些,“我讨厌蛇。”

“嘶。”镝丸伤心地钻回了伊黑小芭内的领口。

伊黑小芭内冰凉的手揽着神志不清、说起胡话来的男孩,那柄像蛇一样弯曲的日轮刀走出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曲折刀路,将面前的一片鱼怪斩杀殆尽。

“伊黑阁下!”藤田背着蝶屋最新配备的医疗包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探头探脑。他现在已经是小队长了,手下还带着几个新人,此时也跟在他后面向外张望。他这几个徒弟(藤田先生自封)虽然有点傻不愣登的,但在关键时候绝对听话。

伊黑小芭内戒备了一会儿,等他的鎹鸦夕庵飞回来报告,这才解除了戒备。

他来的太晚了。

异色的眼睛顺着土地上延伸的血脚印向前看,前方即是地狱。

被他救下的男孩清醒了一瞬,用尽所有力气揪住伊黑小芭内的前襟,瞪着眼睛哑声说:“壶......是壶!!”

带着凉意的手握上了男孩攥得发白的指尖,他听见救下他的人说:“我知道,已经没事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意识消失之前,男孩回答道:“......日野雷鸣。”

*

“不破,你觉得它有可能是十二鬼月吗?”

“不太确定,但是这个血鬼术有点棘手,触感也很微妙。”

不破骤然拔刀让本就接近尾声的宴席提前结束,勇太与百合子请离各位宾客,不破则回想着刚才那一刀的触感。

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刀很顺利地就切开了瓶身。不过,划开的手感还是有些奇怪。

“滑溜溜的,”他形容道,“像是切到了一条恶心的泥鳅。”

跨越千里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的玉壶还没从壶里出去就赶上了不破的迎头一刀,猝不及防的攻击直接竖着划开了玉壶的脸,让它的眼球分成了两半。顾不得发怒,玉壶直接从现场逃离。

好快的刀!

玉壶用臂膀上的小手臂们向中间推着被劈成两半的脑袋,伤口正在逐渐愈合,然而刚才玉壶的脑袋被锋利的刀切开的时候,它竟然感受到了一丝恐惧。如果它去的再早一点点,那柄刀就会伤到它的要害。

这让它感到怒不可遏,比自己的壶被人破坏还要让它愤怒。

“那群可恶的下等生物!!”

壶分身可以随机移动,优点是可以像刚才那样撞运气,没准能发现什么鬼杀队的重要驻地,但缺点是太随机了,迄今为止玉壶也只通过壶分身找到过四、五个柱。一次性钓到两条大鱼原本让玉壶喜出望外,结果它居然连出场都没完成就被人打回去了!!

多么......让它倍感屈辱的失败!!

被下等生物“背叛”的玉壶气恼至极,再次制造了大批壶分身散播出去。

小山村里,不破和悲鸣屿行冥再三确认那个壶已经彻底消失,附近再没有出现其他类似的物品之后,选择告别。

对于知晓鬼的人们来说,再如何恐惧,也是要想方设法活下去的。百合子和勇太带着对新生命的祈盼送别了他们,这对新人的身影消失在林荫下。

回程途中,不破收到了伊黑小芭内的信。

被伊黑小芭内救下的孩子名叫日野雷鸣,他的村子被一个“从壶中冒出的怪物”残忍屠戮,算上他在内,只有五人侥幸逃生。有一家四口躲在了地窖里,当男主人举着钢叉想要与鱼怪拼命时,伊黑小芭内斩杀了鱼怪,救下了他们。

沉默又看起来非常冷酷的黑发少年学着不破的样子安抚生还者的情绪,指挥藤田先生他们继续搜救,查看还有没有其他可能活下来的人。

日野雷鸣昏迷了整整半天才逐渐苏醒。

他沉默地从陈列尸体的空地中走过,工作中的隐或是拍拍他的头,又或是安抚性地拍拍后背,企图让这个年轻的幸存者多一些活下去的力量。

他越过一具又一具不成形的尸体,它们混杂在脏污的溶液中,可是他却能将它们一一辨认出来。未被消化的发丝上绑着粉色丝带,那应该是邻居家的妹妹。未被消化的灰色小褂上打着三色补丁,那应该是住在村东头的婆婆。未被消化的手掌上有他最熟悉的硬茧,那应该是自己的父亲。

这个男孩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嘶吼,全然不顾指甲撕裂的痛苦,蜷缩的手指扣挠着过分坚硬的土地。

他尽情地吼叫着,发泄着自己的恐惧与仇恨,用最原始的痛楚来惩罚自己,惩罚这个害死了全村的罪人。

血肉模糊的手被人握住,他听见伊黑小芭内问他:“......想报仇吗?”

日野雷鸣对上了他异色的双瞳,被他“讨厌”的镝丸也用红色的眼睛盯着他,时不时吐吐信子。

“我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想要变强!!”

日野雷鸣的眼睛是比伊黑小芭内的右眼更灿烂的金色,此刻它们正在煌煌燃烧。

伊黑小芭内看了看远处哭泣着向队员们道谢的一家四口,然后转过头来对他说:“可以。”

半个月后,日野雷鸣在幽深的竹林中见到了那处居所。

他忐忑不安地踩着堆满竹叶的青石板,仿佛来到了什么神秘的隐居之处,四周遮天蔽日的青竹完全将这里封闭了起来。他闭上眼睛,大口地深呼吸。

走在前面带路的伊黑小芭内通过镝丸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颇为吝啬地安慰他:“别紧张。”

日野雷鸣心想:更紧张了好不好!!尽管一路上他已经大概了解了鬼杀队的组成,但根据伊黑小芭内的说法,他们现在要去的正是鬼杀队最强战力之一的宅邸,很难不让人紧张起来。

伊黑小芭内似乎非常尊敬那个人,尽管没听过他喊“师父”之类的话,但提起那个人来,这个沉默寡言又有些阴沉的剑士总能多说上两句。

不破千里在日野雷鸣的心中已经变成了人高马大、也许有一身夸张肌肉(伊黑小芭内描述:力气很大)、皮肤比较黑(伊黑小芭内:对战的时候会被影子笼罩)、也许长相并不太符合常人审美(伊黑小芭内:是阴影)、很凶(伊黑小芭内:像死神一样)的成年男人。

当他看见站在竹篱笆门上“凶神恶煞”的鎹鸦时,日野雷鸣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伊黑小芭内向无量点点头,然后推开门,对日野雷鸣说:“进来吧。”

无量飞到伊黑小芭内的头上,豆豆眼打量着主人徒弟的“徒弟”。

“你好,鎹鸦先生。”

“嘎,我是无量。”鎹鸦回答。

这座名为青竹居的宅邸内部与外部环境截然不同,明亮得宛如白昼。走廊的天花板上安装了两条长电灯,将走廊两侧的布局清晰展示了出来。

右手第一间便是厨房,一道身影正在其中忙碌。老实说,日野雷鸣第一眼还将那道身影认成了藤田先生,不过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太一样。这人比藤田先生高出一些,身材更匀称,露出的半截手臂肌肉一看就经过了锻炼。

当他发呆走神时,伊黑小芭内已经和厨房内的人打好了招呼,此刻正站在走廊里盯着日野雷鸣,那眼神似乎在说:为什么还不过来?不要打扰不破先生做饭!

“但是......”

他还没打招呼。

“我先带你去房间。”伊黑小芭内带头向另一头走去。

厨房里的人似乎正认真地计算着料理的时间,日野雷鸣已经闻到极香的味道。他跟着伊黑小芭内经过了一间隔扇上绘着墨竹的房间。

“那个房间不要去,”走在前面的少年说,“日常扫除不需要你动手,除了你自己的房间和厨房,其他屋的摆设都不要动。”

“是,我记住了。”那应该是宅邸主人的房间吧?也许不破先生是个非常严格的人?日野雷鸣边收拾自己的房间,一边思索。

事实上,这位鬼杀队的最强之一极好相处。来到青竹居的第一晚,日野雷鸣吃到了丰富又美味的晚餐,饭后消食时看伊黑小芭内和不破先生对练,结束后收获了不破先生的“身体素质检查”套餐。

“嗯......”与想象中形象大为不同的不破先生在他身上各处捏了捏之后,开始沉思起来。

“怎么了?我难道......不太适合吗?”天知道日野雷鸣是抱着什么样的情绪说出这句话的。他紧盯着那个人的嘴巴,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不”。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破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抱臂打量着伊黑小芭内带回来的这个孩子。日野雷鸣比伊黑小芭内还要小上三、四岁,可是身高却已经超过了对方。固然有伊黑小芭内个人原因在,但这个年龄长到这个高度,还是有些令不破吃惊的。

“你很擅长跑步?”

“是的!!我一直都能跑得很快很远!!”

不破思索片刻。日野雷鸣一直紧张地盯着他,就连伊黑小芭内也悄悄看他。

最终,他开口道:“有没有兴趣去修炼雷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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